行走汉江

唐平   荐稿

【行记】行走于汉江的记忆

2014-05-28 看右边+ 说安康

------------欢迎关注安康最具人气微信公众平台说安康

 

沿着一条美丽的江行走,会有永远讲不完的故事。那么生长在江边的人,如何理解养育了自己的母亲河?本文作者以生活记忆的方式整理出了50个汉江的看点,用一种另类的方式梳理了汉江流域的旅行提示。

 

1一直喜欢一个字,她镶嵌在生命的深处。不仅因为我是古老汉民族的一员,不仅因为她有着五千年的传承,不仅因为有威武壮烈的大汉朝……更因为我一口口啜饮着汉江水长大。汉江,是我的乳娘。我愿意沿着汉江的源头去追寻,追寻汉民族远古的梦想。

2、汉江的源头在哪里?这是我童年一直想知道的疑问。那时候,追逐着汉江纤夫嘹亮的号子上朔……无论怎样,她依然在无尽的大山中蜿蜒。今天,我终于来到汉江的源头——陕西省西南部秦岭与米仓山之间的宁强县嶓冢山。在这里,她还是一个小溪的模样,叮叮咚咚地向东南方流去……

3、古汉源位于汉中宁强北部的大安镇。闻名于世的嶓冢山,也称为“汉王山”。当年刘邦做汉中王时在此设坛祭拜天地,立誓实现统一大业。出水口“石牛洞”,相传远 古汉江洪泛,大禹找到了汉江源头,打了两头石牛堵在洞口,今天的“牛屁股”上,还有不可考的文字符号,相传是大禹治水时所留。

4、“江河淮汉”,都有自己的乳名。汉江的乳名叫漾水,自它从“石牛洞”缓缓渗出就八方来汇了。新汉源玉带河(南河)和沮水汇入后,它就有了更响的名字-沔水。沔水来到了汉中勉县以东,褒河来汇。自此,它已经发育成一支体魄强健的大江大河,有了正式的大名——汉江。

5、汉江自深山起源后就不断在下游冲积而形成小盆地,很快又进入另一段深山峡谷。在这不断的一张一驰之间,形成了变幻无常的脾性,一会河面宽阔平静柔美,一会儿 水流湍急暴跳如雷。穿过勉县新城和大片农田,来到了汉江上游最大的汉中盆地。在漫长的农耕时代,它曾经是改写历史的政治舞台。

6、公元前206年,鸿门宴后,刘邦被项羽封汉王。王巴,蜀,汉中。为了迷惑项羽,他烧毁了来汉中时的栈道,做出一门心思当汉中王的样子。汉中盆地是上游最大的 盆地,沃野千里之乡。上天赐给了刘邦囤粮练兵的机会。时机成熟,东边“明修栈道”,西边“暗渡陈仓”打入关中,成就了西汉大业!

7、历史弥漫的风烟早已散去。登上高大的汉山,回眸今天的汉中盆地,已经是一个美丽,宁静的现代化城市。汉中的拜将台,是刘邦拜韩信的遗址。饮马池那古老的汉砖还在无言地诉说着往日的金戈铁马。汉中盆地,是汉江养育成的第一个大孩子,健康而壮美。

8、“秦川自古帝王都”。巴蜀天府,是王朝钱粮赋税的重要基地。在汉中的古栈道上,最有传播意义的是金牛道。秦惠文王伐蜀无路,编出个“石牛粪金”的故事引诱贪财 的蜀王,蜀王修路迎接石牛被灭,留金牛道。在汉江上游类似的古栈道遗迹很多,呈网状分布。这也算是古人的“高速公路”吧!

9、秦岭腹地的栈道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呈纵向分布,北抵渭水,直指帝都咸阳(长安),南达汉江,再至长江。也许我们还痴迷于古代辉煌的“丝绸之 路”,您可以想象一下,丝绸之路上的货物是怎样抵达丝路起点长安的?是谁沟通了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汉江,会给您一个肯定的答复。

10、秦岭有“四宝”,大熊猫、金丝猴、朱鹮和羚牛生长在汉江上游与秦岭一带。这不仅是汉中人的骄傲。汉江中上游是中国中部森林植被最好,野生动物数量最多,生态功能最完整的一个地区。古人云“天有银河,地有汉江”。“天汉”之意,恐是对汉江和汉民族历史和文化的最大褒誉吧。

11、汉水东流,在告别汉中盆地之际,也告别历史上无数的风流人物吧。刘邦、张良、张骞、蔡伦、褒姒……地貌由盆地变成了丘陵之后,汉江又在秦岭与巴山之间游走,随着更多支流的汇入,水量明显增大。因为适宜的气候条件,她孕育了令陕南人最为自豪的陕茶。

12、秦巴山脉里深藏的高山绿水,是天然的好茶场。“午子仙毫”、“紫阳毛尖”、“紫阳翠峰”等,都是令陕南人引以为豪的品牌。这里产茶的历史,始于秦汉,兴于盛 唐。由于汉江天然的黄金运输水道,也是明朝廷“以茶易马”的主要集散地之一。古诗(清)赞:“自昔关南春独早,清明已煮紫阳茶”。

13、三千里汉江,有多少条船,就有多少个滩。有多少个滩,就有多少个险。船工、艄工、纤夫、搬运工,曾经是这条水路上最旺的职业。童年时代听过的嘹亮的汉江号 子,永远地进入了回忆。来来往往的大木船,奋力逆流而上的拉纤人,永远地定格成一幅历史画面。汉江三千年的航运历史,已经悄然终结了。

14、离开汉中就来到了安康地界,这里是秦岭巴山两大山系相夹的峡谷地带,原本怪石嶙峋,水流湍急。上世纪七十年代石泉水电站的建设,让他变成了高峡出平湖的模样,并且被取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烟波湖。历史上一些著名的码头城镇,带着古建,带着传说,已经永远地沉睡在水底。

15、石泉县城是安康境内第一个较大的水旱码头,也是历史文化悠久的江城。老城里保留的庙宇、会馆、戏台、楼阁,记述着一段老故事,是汉江航运的活标本。陕南自汉 代起就是重要的蚕桑基地,丝绸制品经汉江集中在石泉,只需三百里即抵达长安。因此我们可以骄傲的说,石泉是“丝绸之路”的货源地。

16、高山秀水,柔情四溢。中坝大峡谷、后柳古镇、喜河古镇、熨斗古镇、燕翔洞等是石泉境内养在深山人未识的美景群。古老镇子上粉墙黛瓦的江南马头墙、气派的湖广会馆、老旧的戏楼,仍演绎着当年的秦腔汉调,川楚遗风。然而,在这祥和静幽的水底,却潜伏着一只脾气暴戾的千年水怪。

17、汉江,经过数百条支流的汇入,自石泉起,虽成大江大河之势,却没有宽广的河床可以承载。平日,它婉延在深山峡谷之间柔媚的流淌着……夏季,它一遇暴雨就兴风 作浪,山洪爆发所带来的地质灾害一直是这里百姓无穷无尽的隐患。历史上所记录的大洪灾,用词“生灵涂炭,我为鱼鳖”一点也不过分。

18、从来不愿意想起,永远不曾忘记。在不远前的1983年7月31日,陕南经历了一场建国以来最严重的洪灾。30年过去,在今年七月安康档案馆的洪灾记忆展览 中,五位初次见到洪灾资料的解说员相拥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美丽的家园曾经这样悲惨” ?灾难已经被岁月掩埋,善良的人们只记得汉江的恩泽。

19、从石泉而下就到了汉阴县的地界,而汉阴人最推崇的就是“沈氏三贤”。大先生沈士远,是新中国著名的政论家和庄子专家。二先生沈尹默,是著名的学者,书法家和 教育家。三先生沈兼士,是著名的语言文字学家和文献档案学家。汉阴县花大力气修整了“三沈纪念馆”,恐怕是为了让后来者“见贤思齐”。

20、秦巴山地有着历史悠久的农耕文化,可是在陕南的山地里却藏着万亩梯田,梯田建于明清时代,是汉江送来了南方的稻作文化。每当春天油菜花开的时候,这里层层叠叠,漫山遍野的金黄。耕作插秧、稻浪翻滚、满山麦绿……今天,这万亩古梯田已经成为汉阴县漩涡镇的一张金名片。

21、涧池的烩面片芹菜沟的梨,蒲溪的炕炕馍一张皮。三堰的五香干田禾沟的酸,李家沟的樱桃铺满山……汉阴的特色食品总是让过往的来客赞不绝口。丰富的小吃归功于 历史上南北各地经汉江到此定居的移民,受到了“川楚秦”三地文化区域影响,经过长期演变,集“东辣、西酸、南甜、北咸”于一地。

22、汉阴虽好,不是久留之地。翻越凤凰山,就到了紫阳地界。比美景、香茶和传说更吸引我的是紫阳出产的作家李春平。代表作长篇小说《上海是个滩》,由小说改编的 本土电影《郎在对门唱山歌》获得了第十四届上海电影节五项大奖。他是中国的,更是紫阳的。我喜欢这片土地,喜欢这片土地的灵性。

23、紫阳民歌是陕南民歌中最具代表的曲种。语言形象生动,曲调优美动听,一直流传在汉江上游。2006年,紫阳民歌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紫阳也被文化部命名为“民歌之乡”。“郎在对门唱山歌哎,姐在屋里织绫罗哎。郎的山歌唱得好哎,绫罗不织听山歌哎……余音绕山,非常动听。

24、“蒸盆子”是紫阳宴席上的一道代表菜式,它时常撩拨着游子们盼归的乡愁。相传始创于汉,刘邦到紫阳县汉王城,行军匆忙,厨师就将猪蹄、母鸡、木耳、莲菜等加入 调料,用大乌盆大火蒸制一夜,清晨大军闻香而醒。刘邦问厨师是什么菜?厨师智回:“蒸盆子”。归乡,才是一场真正说走就走的旅行。

25、紫阳的擂鼓台是陕南的名山,有名的道教圣地。今天也以道教名家仙踪而声名远播。北宋著名的道人张伯端,名平叔,号紫阳。被誉为中国道教南派创始人,曾被雍正 帝封为“大慈园通禅仙紫阳真人”,在紫阳修炼著学。1512年,以其道号命名置县。紫阳,也成为全国唯一一个以道教名号命名的县。

26、紫阳茶在历史上很有名气,唐代为贡茶。清代紫阳毛尖为全国十大名茶之一。山清水秀的优质生态和天然的富硒环境,赋予了紫阳茶天然富硒的特有品质。不仅色泽翠 绿、香气持久,还具有抗衰老、防癌、防辐射等作用,是国内少有的优质保健茶。难怪贾平凹题字:“无忧何必去饮酒,清静常品紫阳茶”。

27、人人都知道国粹“京剧”,它的前身主要是徽剧和汉剧。谁又会去想到汉剧的“祖师爷”,就在陕西紫阳县蒿坪镇杨家院子,行内人尊称这里为“戏母子”、“戏窝 子”。杨家班曾红红火火在汉江两岸,两岸保留的多座明清时代精美的戏楼一直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班社林立,艺人辈出的汉剧历史。

28、沿江向东,若说紫阳水美茶香歌亮,岚皋县的灵山智水比赛式的呈奇绝之势。千层河的碧水幽潭、神河源的高山草甸、蜡烛山的奇美险峻、南宫山的千古谜团,都让人 流连忘返。千层河,且不说景有多美,但听一个极美的小名叫“九寨幺妹”。春夏秋冬,这里呈现的是一幅幅千变万化的山水神话。

29、流水,现在是个水色潋滟、依山傍水的新集镇。提笔之时,我仿佛既看见了沉睡在水下三十米的老镇子,又仿佛登上了那通往文教办公室的熟悉台阶。孩子们读书的声 音,正琅琅的传来。二十年后归来,迎接我的是一场乡音不改、举杯共饮的流水镇特色鱼宴,而我找不回的是永远留在这里的青葱岁月。

30、安康瀛湖是西北最大的人工湖,有七十七平方公里的水面。1992年,安康电站大坝截流,滔滔江水被截断。汉江“黄金水道”从此沉入湖底,也走进了历史。于是 在高山峡谷之间,尽收了两岸云雨。绵绵水域,山环浪涌。泛舟湖面,步换景移。我深深爱着的汉江呈现的是一个更博大、更广阔的面容。

31、2013 年7月31日下午六点,有三个人悄悄地来到了瀛湖。他们办了个简单的祭奠仪式,并在湖心沉下了几本用蜡封好的《安康7•31洪灾记忆》,这八十万字记录了 那一天,那一夜,有多少英雄和受难者长眠于水下,有多少梦想从此改变。三十年了,我们仍然眼含泪水,缅怀着当年的英雄和受难乡亲。

32、安康,史称金州。秦头楚尾,居川鄂陕三省交界之地。汉江黄金水道,不仅指它曾是连接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的水运道路,也指自古在汉江中上游的河道盛产沙金。自 月河口出来,它如一条银龙终于从狭窄的山地冲出,来到了四周山峦起伏的安康小盆地。彩带般绕城而过,生生不息地养育着安康儿女。

33、每到雨季,因为地形的改变,从山区来到安康盆地的汉江,俨然无数匹脱缰的野马。自古至今临水而居的百姓与其争斗,要么生,要么死。县志载入了十五世纪至今的 1410年、1472年、1583年、1674年、1693年、1724年、1770年、1852年、1867年、1983年十次毁灭性洪魔屠城。均60 年一次,小灾无计。

34、有一个地方,如果你没去就不算到安康。东关的清真回民小吃街算是特色。这里的穆斯林自元朝迁来安康定居,至今很多人也靠的是“饮食”这一门手艺为生,各自都 是有一手秘方的。“清雅斋”、“永泰祥”、“马老四烧烤”算是代表。专营早点的烧饼店、羊肉泡店更是早上十点就结束了一天的生意。

35、怀让禅师(677-744),唐代高僧。陕西金州(今安康)人。十岁出家,十九岁受戒,师从嵩山慧安禅师和六祖慧能禅师,开佛门南岳一系,世称“南岳怀 让”,其后出临济、沩仰二大宗支。其弟子编录成《南岳大慧禅师语录》,通行于世。怀让出生时有祥瑞之相。其生性感恩谦让,得名“怀让”。

36、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安康,被《南方人物周刊》盘点为国内十大宜居中小城市之一。安康人有三爱——爱吃、爱穿、爱玩。过年的时候,每家都能派出 一个代表,比赛似的显摆自家的高超厨艺。每逢周末,漫山遍野的农家乐麻将声声。归来,当然是最喜欢的各种安逸生活情调。 

37、今天的汉江两岸,是美丽的滨江公园。曾经,安康城堤外有十里河街,十座码头,叙述着安康港是陕南最大的航运枢纽,繁忙的船只通往汉中、四川、湖北等地。 1971年汉江大桥建成通车及襄渝铁路的建成,弱化了渡口的功能。1983年"731"洪水,让十里河街彻底消失,成为老一辈安康人永久的回忆。

38、依依不舍地离开故园,太多的话更待来日。汉水东去,入旬阳界。本土诗人白公智的《故乡》释放了我的乡愁。“秦始皇和他的庞大帝国是我的、汉中王和三千里汉水 是我的、秦岭挺起的脊梁是我的、汉水百转的柔肠是我的、秦风楚韵是我的、稻鱼粟麦是我的,而我是你的。故乡,我的一切都是你的”。(节选) 

39、汉江又进入了峡谷河段。在旬阳境内,支流多,码头密集。吕河码头被誉为“西北第一大轮渡码头”。这里的建筑保持着清末民初的面貌,密集程度足以说明这里曾经 的繁华昌盛。汉江梯级电站的开发,标志着汉江航运从顶峰迅速滑落。当公路与铁路时代到来,汉江航运光荣地退出了昌盛千年的舞台。

40、众所周知的“中华太极城”指的是陕南安康市旬阳县城。旬河和汉江在这里有一次华丽的交汇,其以优美的s型曲线画出了一幅自然山水太极图。太极生两仪,四象生 八卦,在这里都有很神奇的具备,让人不得不惊叹于造物的神话。而早在汉朝就设县的旬阳又包涵了多少历史、宗教、文化的内涵呢?

41、陕鄂之间沿汉江河谷千里,有水路、公路、铁路通达武汉。火车上的旅客,常常会不断地见到行驶在公路上的车辆。公路上的行者也不时见到开行在汉江的船只。船上 的人们也因了火车和汽车的陪伴不再寂寞。新的高速公路已在陕南形成了路网,而旬阳境内的“隧道群”又是秦巴山里别样的新风景。

42、在汉江的上游,已经有无数的古旧码头集镇,而旬阳的蜀河古镇,不愧为保留最完好,设施最齐备的经典码头集镇。很多的古建筑和文化遗存都在阐释着七十年代以前 这里繁荣的商贸活动,仿佛那密密麻麻的船桅还停在汉江的岸边。而临近的“禹穴”,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远古的伟大治水传说。

43、蜀河的传统宴席“八大件”,可是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八凉八热八仙桌,四荤四素四菜汤,整个宴席工序复杂。开席圆席、上清下白、荤素隔离、十分讲究。这是由 移民杂居而逐步形成的,却不小心,从汉江的航运历史中带进了一些江湖气,帮会气。同时也演变成了陕南春节家宴必备款式。

44、白河是陕西境内沿汉江最后一个县,是真正的“秦头楚尾”。因处秦楚咽喉要道,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码头城市,几度战火纷飞,屋毁城空。白河往下游,汉江水深道宽,一般改用载二十吨的大船,前往襄樊和汉口。今天的白河,却以香味浓郁的木瓜酒,月儿潭的绿松石吸引着远方的客人。

45、陕南民谣“紫阳腰,汉阴脚,安康女子爱做作,要看水色下白河” 。分别美誉的是陕南四县女子的特点。仔细一读,白河女子一定占了头牌。有了秦楚边城这方土地的滋润,那细语呢哝,那脂若凝膏,那温润内敛,那巧笑倩兮,说的就是我们梦幻一般的白河女子,时时露出的秦风楚韵。

46、汉江,依依不舍地离开陕南,进入到湖北地界郧西县境内。此刻的汉江因汇入了沿途的支流而更加浩荡。“嶓冢导漾,东流为汉,又东,为沧浪之水”——《水经 注》。“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屈原《渔父》。沧浪之水,灌溉江汉大地沃土,哺育高洁中华儿女。

47、丹江口是汉江上游和中游的分界点,汉江已经走出了绵绵大山,进入丘陵地带。湖北荆门市所辖的县级市钟祥,是中游和下游的分界点,往东汉江就来到了大平原,足 有千米之宽的汉江浩瀚缥缈。乐府有诗:“冉冉水上云,曾听屈宋鸣,涓涓水中月,曾照莫愁行” 。昨日秦地练剑,今已楚歌潇潇。

48、茫茫楚地,一样上演着无数的英雄故事和传说。造福人类的丹江口水利工程、闻名世界的道教圣地武当山、抗战时曾驻扎“飞虎队”的老河口、襄阳城边的古隆中、还 在酝酿着群雄逐鹿的大戏、楚文化的发祥地之一钟祥、宋玉正在兰台歌赋、莫愁正在兰台起舞……这些都是汉江沿岸不变的古今传奇。

49、从巍巍秦岭南麓的嶓冢山、从源头的涓涓细流、从曲折的秦巴山地、从辽阔的江汉平原……汉江,完成了三千里的奔跑,终于在武汉的汉阳南岸嘴扑进了母亲长江的怀 抱。路上,她滋养了途中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和生灵,掀起过几多历史狂飙,沉淀下厚重的民族文化。汉江,我永远的母亲河!

50、汉江流经主要城市行车路线:宁 强(G5京昆高速)—100公里—汉中(G316)—35公里—城固(G316)—30公里—洋县(G316)—105公里—石泉(G316)—42公里 —汉阴(G316)—61公里—安康(G316)—55公里—旬阳(G316)—108公里—白河(G316)—121公里—十堰(G316)—121公 里—丹江口

摘自:洪彬作品

 

------------欢迎关注安康最具人气微信公众平台说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