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西南之彩云

              作 者:   赵  莉

                                                       
        看过舞蹈《云南印象》后,只记住了旋转如风起伏如波摇曳如花的五彩如云的蝶舞彩裙五彩花腰彩虹细带和彩扣的晃动,圈圈排排的率动。

激昂野性的声音晃动的水帘被风催动的绚丽夸张花瓣,这么多人文舞台元素组合出的华丽,在印象里是一种图像资料储备了视觉美,没有更过多的印象了。

信息记忆中的云南,蛮夷险地的历史延续是毒品马帮烟叶玉石银器部落土司肥田千倾鲜花四季奇装异族情歌满地的边陲贸易爻杂地区,葱郁的植被蔓延战乱险情连接不断;还与内地沟通遥远阻塞,山匪和土制兵器,落后原始的饮食习俗等,通过一组组遥想,在增增减减的片断里,把那地方的影像,组装成自己如今将去的一段行程。

印象里的云南,有一种令世人赞颂的原生态风貌里的苍翠湿润清新,有令世人讴歌赞颂的苍山洱海,是世人誓言指证永恒静美广大的沧海桑田。干净的天空,绚烂五彩的大地,象冰雪一样的白云,一种自然生态完好承袭,散发出如童话世界纯美。阳光,只经此地的雪山,披着空旷嘹亮的情歌,娑婆舞起,就带领我们朝拜金碧辉煌的遥遥天堂。

神秘的图腾柱,高大疏朗矗立,彩色刻划的记忆痕迹,原是人的共同一种生命记忆。在多民族类别刻画纪录里,显示出各民族繁衍不同的过程。体现不同种族的历史信仰情感故事.多少鸟兽虫鱼风雨日月星辉的历程,随着先祖渔猎拓荒精励图治的脚步足迹,创造遗留给子孙繁荣昌茂的今天幸福美好。这种风华茂盛象深呼吸,与其说是大地的生命力旺盛,不如精确地说是体现人自身生命力强盛。生活能得神灵护佑是一种愿望,这种愿望的美好广大性,又体现在不论是少数民族多数民族,还是世界范围的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崇拜信仰,都在崇拜里形成自己的宗教信仰。在物种里,宗教信仰是人的特质之一的重要标志,是我们从野兽群脱离走出的标志,是人们认定形成人的标志,是人们认为人形成灵魂的方法,是人们认为使生命寄寓灵魂,从灵魂走向神性的光辉遥远的路程,这个道路,没有远近,只有永恒。在五彩高大的图腾柱上,环绕飞翔着多少时代灵魂,在高空里,在星辉日月风雨里,粲粲生辉昭示后世子孙,在大自然的艰难困苦的生存斗争中,安慰鼓励着种族的生产生活,使人们内心风调雨顺地生产生活,在部落种族里,在物种繁衍里,甘于长如永和短如浮光掠影里的繁华寂寞,相伴生命历程远行。生命之所以需要崇拜信仰图腾宗教,就是说明生命美好神秘漫长远程。道路遥远的程度,是没有机会走回头的路。每人从落地就出发,注定要走一生的时间。

图腾宗教,都代表一种信仰,都是一种人对待世界的看法想法,人们在想法里活着。如果说生命遥远到真是只有一遍行程,赋予我们每一天都是崭新,其苦于乐的痛苦与美好,只有在想法的心灵思想里感知。这种坚持的感知想法,是思考是思想,会指示引导我们,在每一刻的时间流逝死亡里,使我们无数次的蜕变新生。信仰使我们有机会,可以在一次性永无回头的时光生命行程,来来回回地做无数次的新生永存。高大矗立的图腾柱是现实地理空间一个种族的标志,是一种族人群心里空间信仰标志,叙述了一个种族人群怎样相生相依感人的往事,表达着那些人对后世未来寄寓怎样祥和美好的祝愿希望。祖先祭祀神灵的神圣活动,通过图腾柱的矗立,再通过传说。有些少数民族有图文记载,还有一些,就是口口相传世代。无论怎么形式的纪录相传,都重要证明着我们活过我们活着。这大概就是图腾的美丽和魅力。

在图腾崇拜的魅力,共同的歌声常在农田翠绿中飞翔 萦绕,如果肉美酒伴随青年男女;能使广寒的夜幕下,篝火冉冉旺盛地燃烧;在篝火燃烧的崇拜里,激发人们共同信仰爱好。神秘的力量在于,纵使陌生的异族,在熊熊冉冉的篝火旁,也会在崇拜里相识,也会在崇拜里相忘,使一条生命纯洁简单一如篝火,在明亮里相牵,在舞蹈里释放。在炽烈地燃烧。

好像生命原是一个图腾标柱,好像生命原来是一团烈火;好像生命原来是一束明艳的光团。好像只有在明亮处,感受才来得强烈,神圣感受通透温暖感动明艳。

图腾和篝火这种神秘,这种魅力,散发出独特的气息,令我们各民族兄弟姊妹,和祖先,和神灵,彼此亲切相牵,共同在中华大地,翩翩起舞美好祝福相牵。

青山脚下篝火队边,苍山洱海的卢沽湖边,群舞相牵一刻,与异族兄弟姊妹相牵的一刻短暂的聚会欢乐,也使人人快乐永恒。虽然歌声短暂,却永远萦绕心间永恒美好。美丽的长辫百褶裙和皮靴腰刀,在美好祝福美好期望里相牵的美感,会在相牵的时候,会在相牵的一刻,只有在相牵时候我们终于统一感觉里的美好。物质的意识的感觉,只在音乐舞蹈的歌声火焰里,统一步调里协调共振。在共同的频率舞蹈震动里,来自不同的民族祝福,全然把小小个体融化掉。融化成火化成灰化成星星,大地都不做声也沉默。在欢快音乐里,在盛装的节日里,共同感受彼此过去未来的一段生命里,美好时只剩空气呼吸。

浪漫相牵在节日的美好里,怀着感动感受彼此美好,激发大家共同向往美好和谐生活,共同追求创造幸福生活.

围着篝火起舞的衣裙靴冠,一排排串联着转圈,边歌边舞,歌唱农嗓田土肥沃,歌唱男大当婚的愿望,歌唱季节带来的五彩吉祥。

神异遥远陌生土地民俗的恍惚如梦迷离斑斓.模糊理解感知云南时往往和生活在阳光里的野蛮民族和落后文化相连,总也拼揍不出完整和谐的大情景,好奇的背后还是恐惧。自幼对那里不向往,总听到边境洪灾山匪马帮贫瘠压迫。

文艺的力量是多么伟大。

就因为从电影《五朵金花》中,那首蝴蝶泉边来梳妆的优美情节,深深印在童年那颗爱美纯真的心上。

那时向往,要能亲自在清澈的蝴蝶泉边那该是什么感觉呢

孩提时候的想法,象瞌睡虫爬上眼皮,困倦极了还没睡下就又醒了,忽悠一转就没了。短暂的酣甜,却埋藏在梦底处,做了日后许多甜美想法的肥田,无极限地扩大延长着生命的率动美感

那种纯美在我年幼的心,开始准备期望着为美能追随。终有一天是要远航或者流浪.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起源童年的遐想。

童年部分遐想,成为长大的部分想像,左右着我们感觉里的亲切和陌生。就像时光里意向模糊影像美好的云南,为不曾相识似曾相闻,也要去旅游也罢放逐也罢,算是流浪,走上一会。全然是为了要在蝴蝶泉边纯美的地方,把记忆里一度的生命,去放生相忘罢了。

童年的美好事物很多,电影是其中一项最重要的生活成分.  

那种沉浸在《孔雀公主》《阿诗玛》《五朵金花》电影情景里,感动童年的故事,是王子公主的故事,今天想来是阿哥阿妹的故事,是男女的感情故事,都是母亲父亲的起源故事,感动着我。所以感动难忘,都是因为纯美。童年青春成长的过程,忘情地向往过世界,好奇地探索过美,发现过许多神秘现象,至今深深喜爱的,今生能想来的,不过阳光冰雪天空大地山水胜景的纯美。

云南的美在于放逐的想像。

充满运动力量感的耕猎生活,造就古铜黝黑色皮肤里围裹的人高低不同粗细不均。不同母语下,不同追求美的意识,显示出我们看来很原始浓烈的美。

各类异样搭配的服饰彩色,浓郁鲜艳明亮强烈的样式,感觉到因是各民族混合聚居一地,为加强识别判断,所以民族特征都十分明显。

从现代工作生活节奏,从今天我们服饰要求,看这些当地少数民族兄弟姊妹的着装,首先的确很是不方便。但是万分佩服和欣赏。两者相比,他们就是佛家所言,他们把方便留给别人。我们轻装上阵,来参观访问古老的他们。

我们一尺布的比基尼,他们不敢想像。就象他们的一根绳子,绝非我们的单线带子,他们可是有几十种颜色,几十跟丝线,细细均匀混合在一起编织搓制拧成的。我们的绳子五彩轻柔,他们的绳子五彩坚密柔韧。我们服饰线绳多不长,象人的筋或神经,一阵阵一节节的,若有结处也简单明了;他们的绳子,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变化万千,可以是山川云霞,可以是花鸟鱼虫,可以是农粮作物,可以是两情相悦鱼水山歌。花结是蝴蝶花蕾般生动的雌雄成双的鱼虫,象征着阴阳男女永远相伴。即使坠子花结上有太阳,也决意不忘另一只必定有月亮。复杂程度,不是一个眼花缭乱形容。坚密整洁的手工精良程度,手工秩序复杂程度,客观地形容加上高度表扬,就向把整个一个人,用游针彩线再造一个彩色美好的传说。

可以用一根线织造成梦幻般的服饰,暂且就这样形容了。

服饰里的背篓烟袋,已经变成生命里必不可少的行李,伴留在身旁,象狗一样忠诚追随陪伴在他们身旁。头巾绑腿和腰刀,叙述了生存环境的艰难辛勤;只有姐姐美丽的百褶长裙五彩花衣,使平常勤劳的日子,天天如节日般美好。在如彩虹云霞的乌发盘结里,簪花篓措金银,金属木质矿物珠玉长短链子,密匝匝缠绕在手腕颈项上,是装扮男女的饰物,是金刚菩萨留给人间追求至善的信物。首饰在他们看来是圣物,一旦带上,从此没有摘取离身的时候。我们喜欢首饰的女子,听到这么一说,还是对购买首饰采取谨慎。对首饰有新的认识,喜爱和佩带上感受大不相同了。获得了难得的珍视欢喜。这种欢喜珍视很重要,首饰对于女子,陪伴一生最多时候的还是首饰。扩展开放眼看,譬如中国人爱玉癖好,随身佩带,讲究的程度几近奢华。发展了爱玉理论宣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坚刚说法。少数民族山水里多行,喜爱广泛,没有定执偏好,不象汉人爱玉近呼成癖。在云南多民族聚集的地方,看见的和想到的就是宝藏。

这里信仰臧传佛教,道教的无为玄青朴素之烟气,不在他们香案云烟缭绕。同样也拿清水供奉,他们的供奉敬献,在珊瑚车磲玛瑙水晶金银铜玉石八宝敬奉的同时,檀木的香气弥散在蜜蜡松脂琥珀里,各色松石和琉璃,在澄蓝的湖水涤荡下,被雪白轻盈灵动的哈达一搭,敬献在五色菩萨金刚活佛面前,世世轮转再生的心愿,被经卷轻轻吟唱,阳光下画为乌有。只看见湖如玉一样安静,湖散射着宝藏的光华颜色。宝藏长人的记性,湖水冲洗记忆,使人忘记,可以忘记到过去世和今生世。

静静的湖边微微的风过去,阳光下水色映幻的都是我们的想法。粼粼光亮里的图腾火焰,都被各式宝藏拥戴着,在敬献的光华里还呈敬着五彩服饰,在水里浮幻闪光飘扬的,还是素洁的白哈达。在阳光水波里,一晃一晃令人心醉神往。宝藏美景的幻觉,真实到目眩,只看见水草,在水底轻轻招摇。

宝藏水草在水底,怎能不是也在心里?隔着一层啊,是怎样的不同世界!轻轻告诉水草,就向我们看天空,鸟儿从天空飞过。怎样才是真是幻境?

是不二法门呢?除非纵身下去,在湖里做了水草。

云南的湖里,晃动的心念刹那,我知道了水的明净,我知道了水的空明,我知道水里蕴藏的智慧,我看见水里有的美景,使我差点堕身明净往生。只怕堕下沉静,随了花妖会污染了湖的洁净纯洁清澈。哪里是花妖,分明是空明处自己贪心明亮清澈的幻想妄念,引动刹那浮光掠影。不敢再观想,闭上眼睛,还是想想湖水,就刹那间忍痛一回,了却一回生死轮回。

那或就是幻影贪念?或许那就是曾经往世浮现?从水里走出走到阳光海岸,经历多少世不得知。只记得佛吟唱经卷声音的温暖,只记得祥鸟飞翔天边。

手持羊皮经卷的僧人,住在湖边。定慧在喇嘛活佛身边,晾晒着洁白的哈达。尘封的,原在水底;修持的,已经化为心经。长颂着空明,愿往时一世一世过去;长赞美着,这一世为人的清新感人。生的优美往的欢乐,谁在岸边遥望?愿今世修持完整圆满,不堕轮回往生光明。

鸟儿飞过,天空不留痕迹。泰戈尔的鸟儿,刚刚飞过湖面的上空。泸沽湖的黎明,回想的清澈里刚刚苏醒。

各民族的彩色头巾颜色,好看的服饰象灿烂盛开的鲜花,走在花间,云里雾里愿意沉醉。

记不住是那个民族,好看的冠顶彩色翎毛在抖动威风凛凛,巾帕和银头冠银项圈的花纹绞缠,一股股旋转凝冻飞舞的银丝银线,象瀑布银炼,飞舞的样式跌落出层出不穷的花纹,鸟语花香.一条街同行着几个男女,只听环佩叮当不绝于耳,灿烂的白银,由于精工细做,折射着太阳的五彩光辉。走在他们身边,感觉象是走在天街,身边只有祥云和霞光。银器碰撞的声音,是随着风的浓淡入耳化成了香气,忽悠钻到哪里寻不找美去了。真想脱掉运动鞋,高跟鞋,买双他们的绣花布鞋来穿穿。

从服饰判别是那些民族兄弟民族我们还不行,不具备民族服装知识。因为各民族习俗不同,在一概不知下,走路最好遵守交通规则。 

好像满街都是白银和玉器,刺绣与编制工艺品,还有女人们和孩子.又好象只有在夜晚的篝火笙歌晚会的手勾手摆动的火焰样的舞队里,才能全看见他们彩色鲜艳的服装,男女老少如花绽放的脸.白日的脸颜色和表情倒是叫我联想起一种叫傩的木雕面具.因为那边的少数民族都有自己不同的宗教信仰,而且宗教信仰在他们心里至高无上。那一张张脸,就是他们心里供奉的神。在现实生活给外化了的神。神时刻跟随着他们生活,引导着他们的生命,护佑着他们的生命,走向白云升起的地方.那里有和他们张的一样脸的祖先。

这些发生在祖国西南的故事神秘优美的气息时时吹拂着我的想象.

高原的低气压身理承受力的考验,在我向往也好,印象也好,信息都多的没有办法去再向。等着出发的日子,就是熬着急了,一想到美好,平静了。放逐自己,要去,一定要去放生。怕的就是路,走不动路就不好了.   

  嘿嘿,真是过节玩彩船,旱莲的彩船,只摇不见动呀.  

  意念梦里的云南,已经五颜六色锣鼓喧天  

                           

2007.6.27.补记日志之一.景色太美,顾不上钻在房子里写.

 

                                                        原创2009-10-03 12:52:59 

本版摄影     赵莉